张康干咳的笑了笑：“方主管，实在不好意思啊，我也不知道陈宇凡的关系是谁。”
我皱眉道：“那当初是谁把陈宇凡安排进来的？”
张康正色说道：“陈宇凡当初进公司是按照正规流程的，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照顾。”
随后他试探的提醒道：“方主管，我多嘴一句，实际上您看起来更像是有关系。
您当初入职的时候刚好公司放宽了条件，但后来没多久就恢复了。
不然……以您当初的学历恐怕很难进入佳凌。”
“是，你说得对，我连大学毕业证都没有。”
虽说张康说的是事实，可我多少心里有些不爽，但我还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计较上。
离开张康办公室后我不禁在想——难道这一切都搞错了，这不过是陈宇凡虚晃一枪。
谎称自己在公司里有关系，这样让上面的领导多照顾一下？
正巧刘显从我身旁路过：“方哥，您来业务部有事？”
我回想到刘显当初对我的提醒，我正色问道：“小刘，当初你说在厕所里听到陈宇凡跟人谈论要搞我是吧？”
“是啊，不过现在没关系了吧？陈宇凡都辞职了？”
刘显有些茫然。
“另外一个人你真的不知道是谁？”
我追问道。
刘显摇摇头：“他没说两句话，我也没见人到，不过要是听到声音的话，我可能认得出来。”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你去忙吧。”
我有些郁闷，让个公司的挨个在刘显面前说句话吗？
刘显迟疑了片刻后说道：“对了，方哥，东郊项目您真的拿下来了？”
我回答道：“是，本来以为没搞定，但是对方的钱经理第二天过来签字了，现在全公司都在为东郊项目准备，你不知道吗？
另外，你要是有认识的施工队也可以给公司介绍一下，公司现在很缺人。”
刘显犹豫片刻后说道：“方哥，您不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吗？您找他的时候他不签字，您走了他还追着来签字，”
我挺无奈的说道：“现在有妖也没办法了，公司已经签了合同了，不过这项目确实难搞，开局就很不利。”
我忽然意识到什么，正色道：“小刘，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什么？”
刘显尴尬的笑了笑：“哪能啊，我就是听说东郊项目资金有点问题，所以才说上那么一说，方哥您还是把文件做给做好，万一真出问题了，至少有根有据。”
说完，刘显就离开了。
我总觉得这小子是不是知道点什么却不方便告诉我。
寻了一圈无果，也只能回去跟霍佳楠汇报。
总裁办公室里，霍佳楠刚放下电话：“怎么样？找到人了吗？”
我摇摇头。
霍佳楠沉了一口气：“算了，我刚从外省联系了五个施工队，价格都谈好了，随时可以来这边开工。”
“先等等吧，陈宇凡的事情要处理不好，来了也是白来。”
我心里很是烦躁。
霍佳楠迟疑片刻说：“虽说我们是可以要求换监理，但是对方监理只要没明显过错，我们也不能强行要求换啊。
要不然你先让我们的老师傅去试试陈宇凡的底线。
规矩都摆在这的，他也不能乱来，他要是真过分了，我们也能换掉他。”
我点点头：“好，那我先让两个施工队进场。”
离开办公室我就去安排了。
贺师傅和郑师傅在公司里都是老道，我觉得让他们先去试试水应该没有问题。
当前，他们去之前，我特别叮嘱了一下，做事要仔细点，不要给陈宇凡留下作妖的地方。
下午些时候，让我意外的是我接到了林婉琴的电话，她要请我吃饭。
我没有多想便答应下来。
晚上，我在一家法国餐厅和林婉琴见面。
这里的服务员都是外国人，上来就是一句：崩邱（你好）。
听起来倍儿正中的法语，奈何我一句都听不懂。
好在有林婉琴当翻译，帮我点了些菜品，也不至于丢脸。
坐下之后笑着夸赞道：“没想到林小姐法语这么流利。”
“以前在法国留过学，多多少少会一些。”
林婉琴笑了笑。
我笑着问道：“林小姐，今晚该不会只是请我吃饭吧。”
林婉琴保持着温柔的笑意：“那你觉得我请你还有什么用意呢？”
我仔细琢磨了一下，还真想不出来。
我觉得对她而言，我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。
我摇摇头：“还请林小姐明说吧。”
林婉琴微笑的看着我：“听说你们佳凌集团遇到了麻烦，需要我帮忙吗？”
“啊？您……您是想主动帮忙？”
这太让我意外了。
“受人所托，如果你需要麻烦，我能帮则帮。”
林婉琴耸耸肩。
我疑惑的问道：“谁到？”
林婉琴嫣然一笑：“这不是我该告诉你的，以后你该知道的到时候就知道了，或者他想让你知道的时候，你就会知道。”
我仔细琢磨了片刻，还是放弃了，我根本想不到谁还能吩咐林婉琴照顾我。
不过我倒是把握了一个关键信息：“所以，招商会那晚上，您主动邀请我跳舞，也是您身后那位的意思？”
林婉琴点点：“没错啊，我也不妨告诉你，我亲自来江城这边也是为了接触你。”
我表情古怪，实在没有头绪。
“该不会是，某个老板的器官跟我匹配上了吧？要噶我腰子了？”
我调侃的说道。
当初我母亲病重去医院的时候，我就去医院做过器官血液什么的配型。
我当时在想实在熬不过去了就去卖个肾，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母亲病死。
林婉琴咯咯一笑：“你真有意思，我看上去是要噶你腰子的人吗？”
“那我就实在是想不到了。”
我陪着笑了笑。
林婉琴笑盈盈继续说道：“你就不用多想了，我听说你们签下了东郊的项目，有一个姓王的老板在为难你们，所以我擅自做主今晚是也请他们过来吃顿饭。”
“啊，这有必要吗？我觉得跟他们没什么好谈的了，另外也是怕到时候王老板油盐不进，抹了你的面子。”
我有些担心，毕竟让何宽去跟李薇薇吃饭的时候把这女人又得罪了。
我估计李薇薇跟我们多半是不死不休了。
“那可不一定，你谈不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筹码去跟他进行交换，而恰好我有这个筹码。”
说话间，林婉琴眼神示意了一下：“他们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