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6 章 在该学会分辨是非善恶,懂尊卑廉耻的年纪(1 / 1)

纪长安被粗大的蛇尾,紧紧的缠在一棵古树的树杆上。

她乌黑发亮的柔顺发丝垂落,宛若波浪一般的晃动着。

娇嫩的脸颊,更是一种红透了的风情。

她的眼尾微勾,呈现的一种自然而不自知的媚态。

蛇身缠着她和树杆,生怕一个用力的绞紧,会把孱弱的姑娘给拦腰绞断一般。

长了龙角的俊美男人,从茂密的树枝中拨开枝叶。

他自上一根树杆上吊下来,双手抚摸着纪长安的脸颊。

蛟蛇尾端的黑鳞已经张开,血红色的竖瞳中,流泻的都是欲。

附近所有的飞禽走兽都跑远了。

蛇君交尾,那不是敢看的。

纪长安只觉得浑身都在海浪上漂浮。

莹润的内丹被她含在嘴里。

红的唇,白的珠子,散发着灼灼的光。

这一幕刺激的黑玉赫只想立即弄死纪长安。

他的两颊上黑鳞的纹路闪着黑亮的光泽,分了叉的猩红色信子,从他的嘴里吐出来。

宛若动物一般,舔舐着纪长安。

他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,“想——死你。”

纪长安抬手,双眼迷蒙的捂住他的嘴。

不许他说。

这人下流的不行。

但她很快就没有了力气。

......

等纪长安被黑玉赫抱回纪府,她的闺房之中,纪长安浑身都是酸痛的。

雪臂上的守宫砂鲜红如血。

但纪长安觉得自己已经被黑玉赫折腾的,快成了风月场上见多识广的老手。

他真是......怎么放肆怎么来的。

黑玉赫将她放在了柔软的床榻上,抬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,

“长安乖,好好睡一觉,夫君就在长安的身边。”

“我们长安是天底下最乖最漂亮的宝贝,夫君最疼爱的就是长安。”

跟哄孩子睡似的,温柔的就像是一摊水。

让纪长安蜷缩在他的怀里。

睡的放心又大胆。

只等宝贝睡着了,黑玉赫那张冷白俊美的脸上,温柔缱绻的神色,才一点点变得乖戾。

他悄声的吩咐爬进来的青衣和赤衣,

“将灵蚌肉磨碎了,一次放一点加在夫人的膳食里。”

“若是让夫人尝出一点肉味,你们就数数自己能被剁成多少段。”

青衣和赤衣脸色发白的低着头, 从嘴里吐出分了叉的信子来。

“姓闻的那一家人,对他们的风言风语还不够热闹。”

“他们一家的丑事,应该被整个九州都知道。”

青衣和赤衣爬出去。

没过一会儿,整个九州的蛇族都在说大盛朝的闻家。

叔嫂不伦,生下了一对孽种。

这其实也没什么,多的是小叔子肩祧两房。

可坏就坏在,闻夜松和所有的闻家人,都瞒着大盛朝的首富纪家。

甚至还光明正大的说,等闻夜松入赘纪家后,要把那两个小杂种过继给纪长安。

继承纪家的财富。

“你们说这家人,怎么就这么恶心呢?”

“先是把自个儿的小妾安插进纪家,做人家纪淮的正头娘子。”

“后来闻夜松还想着要把自个儿跟嫂嫂偷青生下的孽种,过继到纪家去。”

“啧啧,算盘打的啪啪响啊。”

双青曼一出门,就听到左邻右舍在用着很大的声音,议论这件事。

她的脸一下子就青了。

这种事,不是早就已经传过一遍了吗?

流言蜚语总有过去的一天。

最近这段时间,都没有人再说这个事情了。

大家也都慢慢的接受了,闻欢和闻喜是闻夜松骨肉一事。

怎么现在又说起来了。

双青曼往后退了两步,正好踩到了背后的闻喜。

她一时心中烦躁,转头就甩了闻喜一巴掌,

“挡什么路,你要死啊。”

闻家最近日子不好过。

自从纪家每个月不再送银子来后,闻家的人就断了收入来源。

加上之前折腾的钱,还有闻母被采花大盗偷走的钱。

整个闻家过得是捉襟见肘。

闻母干脆把闻家的那些下人都辞退了。

说是为了节省开支。

双青曼和添香身为儿媳,自然也就承担了原来那些丫头们该做的事儿。

这个时候的双青曼和添香,才真正打开了她们忙碌不停的痛苦路程。

尤其是双青曼,每天都要出门买菜。

这帝都城的饭菜又贵,她还得与外面的人打交道。

就难免会听到不少难听的话。

闻喜低着头,眼中憋着泪,小声的说,

“阿娘,我只是想要去私塾看看。”

她和闻欢已经六岁了。

可是闻家的人全都像是遗忘了,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,是要开蒙上私塾的。

既然闻家的人不在意。

那闻喜只能自己想办法。

结果,双青曼将闻喜的身子一推,把她又推回了闻家,

“去去去,去什么私塾?老娘从小就没读过书,不也一样长这么大了嘛。”

“就你名堂多,你给老娘滚回去,让你哥哥去看私塾去。”

现在闻家没什么钱。

就算是要上私塾,那也得先紧着男孩子来。

闻喜一个女孩儿,能养大了换笔彩礼就行。

闻喜的泪眼朦胧,她的认知超前,甚至超越了很多成年人。

可是她的脑子很空,关于学识是一点儿记忆都没有。

如果她不能到私塾去的话,她这辈子也别想成为一个知书达理,气质绝佳上乘的姑娘。

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,一个姑娘家想要往上走,脱离原生的阶层。

嫁人是最快捷简单的途径。

可是她空无学识,要气质没气质,要样貌没样貌。

还摊上一个青楼出身的亲阿娘。

她今后要怎么办?

闻喜大哭,“我不,我就要上私塾,我要上私塾!”

双青曼气的一脚踹上闻喜,

“我上你娘麻批的私塾,你个死丫头......”

她没注意到,就在她打开了闻家的大门,殴打女儿闻喜的时候。

闻欢手里拿着一把铜钱,就偷溜出了门。

他往后街的巷子跑。

那里有一群无所事事的小子,正在斗蛐蛐儿。

闻欢不过六岁,但已经来了几次。

一看到闻欢过来,这些小子就招呼着他。

他拿出手里的铜钱,和一群半大的小子一起,开始押输赢。

没错,他们在赌钱。

这多好玩儿,多刺激啊。

比起那些只谈论输赢,不赌钱的蛐蛐儿局,可有意思多了。

至于上私塾?

谁爱上谁上,反正闻欢不去上。

上私塾读书,不就是为了以后出人头地吗?

等他赌钱赢了,他照样可以赢回来很多的钱出人头地。

“你真的是你阿娘和你家二叔偷情生下来的?”

一群小子中,有人脸上带着好奇询问闻欢。

闻欢翻了一个白眼,为了更好的融入这群小伙伴,他不惜自曝家丑,

“都是我那个当青楼妓女的阿娘勾引了我阿爹。”

“啧啧,那你阿娘还接生意吗?”

有些大一点儿的孩子,脸上透着一丝猎奇,与恶心的猥琐神情。

闻欢笑嘻嘻的,在该学会分辨是非善恶,懂尊卑廉耻的年纪。

他的注意力只在蛐蛐上,只想着赢钱。

“不知道,你们自己去问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