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2章 今天宝宝比昨天少吃了两口粥(1 / 1)

尽管雨水一再的解释,它不敢偷大小姐的任何东西。

毕竟黑玉公子凶残的很。

这个成人拳头大的金元宝,是它从土里拱出来的。

但是立春还是不准雨水用自己的元宝付诊金。

“这太引人注意了,把这个金子好好儿的收着,不然会被人谋财害命的。”

立春叮嘱着雨水,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四周。

她出身泥沼,见过为了几个铜钱,就能闹得兄弟阋墙,婆媳不和。

甚至杀人抢钱的。

雨水一个心怀赤忱之心的赤子,手里拿那么大个金元宝。

还不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?

雨水“哦”了一声,乖乖的把那个大金元宝塞进了衣服里。

它稀奇的看着自己手背上,被大夫敷上了治疗蛇毒的药。

还忍不住用鼻子嗅了嗅。

蛇生第一次敷这个玩意儿......

“别动。”

立春将雨水带回府,又将他摁在床上,

“你好好儿休息,我去找大小姐给你告假。”

说完,立春又急匆匆的出了雨水的屋子。

临走时,还把雨水的脏衣服给收走了。

留下雨水呆呆的躺在床上,身体僵直,一动不动。

姐姐让它不动的。

纪长安还没醒。

天色已经大亮,她迷迷糊糊的察觉到,她的身子被黑玉赫抱起来,给她穿了一件又一件衣服。

又被抱了起来梳头、洗漱。

最后她坐在黑玉赫的腿上,到了外间用早膳。

“宝宝,张嘴,吃一口。”

黑玉赫吹温了翠玉勺子里的灵粥。

将粥喂到怀里夫人的唇边。

纪长安的脑子还处于混沌中,整个人被折腾了大半个晚上。

浑身没什么力气。

她听话的张开嘴,喝了一口粥。

可能是怕她噎着,这粥被煮的很烂,一如前几日那般的鲜。

她微微睁开双眸看了一眼,今日的餐具又换了一整套新的。

应该是一整块翠玉,打磨成的一套薄如蝉翼的餐具。

盛粥的碗透绿透绿的。

这颜色还怪好看的。

纪长安多看了两眼,抱着她的黑玉赫便低头,亲了亲她的额,

“喜欢这碗?”

“那块翠玉还有很多的料,夫君多给你打几套碗筷。”

纪长安见他又给她喂来一勺粥,忙将脸埋进黑玉赫的怀里。

“吃饱了?”

“这才吃几口?”

黑玉赫皱着眉,有点儿焦虑啊怎么办?

今天宝宝比昨天少吃了两口粥。

一定是做粥的那条蛇不好。

他要把那条厨子剁了!!!

好好儿的粥不熬,整天想着吸收什么日月精华?精进什么修为?

不务正业!!!

纪长安有点儿恹恹的,“我还想睡。”

她是个人啊,谁被折腾了大半夜,还有这个精神和胃口,这么早爬起来喝粥的?

黑玉赫见她闭着眼睛,直往他的怀里缩。

他瞧着又焦虑又心疼。

只能抱着夫人轻声的哄,又冷眼扫向进来伺候的青衣,

“把那个厨子......”

纪长安抬起手指,掐了他一把。

黑玉赫忙低下头,看着夫人的脸,他要说什么的......忘了。

夫人真好看呐。

想亲。

还想弄她。

纪长安被黑玉赫抱着睡,一直到了中午时分,被黑玉赫喂完了午膳后,

才彻底的清醒过来。

立春进来回了话,说了雨水被蛇咬一事。

纪长安愣了愣,看向立春半晌,才问道:

“他......被蛇咬啊?”

立春用力的点了点头。

“那你好好儿的照顾他,你们的婚事,待黑玉公子去问问他的意思。”

纪长安想说什么,嘴唇动了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,

“他若是没什么意见,那我便准了你们的事儿。”

“伺候我的丫头,只要对我忠心耿耿,我这里都会给她们备一份嫁妆的。”

立春脸颊红彤彤的,脸上带着羞涩又甜蜜的笑,给大小姐充满了感激的磕了三个头后离开。

看得纪长安眼神复杂极了。

有些事不能说的太透。

两个人的事,冷暖自知。

纪长安也不能插手太多。

只希望这些人,这些情感,不要像她上辈子那般,把一份赤忱之心辜负了才好。

过了一会儿,洪娘子进了府求见。

因着洪娘子不是自己人。

纪长安出了内宅,到前厅接见洪娘子。

见到大小姐,洪娘子的脸上带着强笑,朝着纪长安行礼,

“大小姐,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儿子,您能放了回来吗?”

她儿子洪瀚阳可是她唯一的儿子。

如果不把她儿子弄回来,洪家的家产今后就会落到家中那些庶子的头上。

她不甘心。

眼见当家的一开始还为了儿子的事奔忙。

这段时间却因为来凤酒楼的经营不善,当家的一心扑在了挽回来凤酒楼的损失上。

洪娘子没有办法,左思右想,只能找上纪长安。

纪长安理都没理她。

她端起青衣奉上来的翠玉茶盏,掀起茶盖,轻轻的喝了一口里头用灵露泡的茶。

这茶叶,据说长在深山中的悬崖峭壁上,世间无人可得。

但纪长安天天喝。

洪娘子暗中翻了个白眼。

娇生惯养的死丫头,纪夫人一过世后,这个死丫头的吃穿用度居然提到了这样的规格。

单纪长安用的一个茶盏,都能买下一座来凤酒楼了。

娘的,今后还不是便宜了哪个男人。

又听大门处守着的小门童来报,

“大小姐,钱娘子来了。”

“进。”

纪长安抬起眼眸,看向小门童,不由问了一句,

“你这脸怎么了?”

被打成这样,好惨的样子。

小门童立即委屈道:“是奴才的阿爹打的。”

又强调,“雨水就是奴才的阿爹。”

它也暗戳戳的告状,哼!当谁不懂尔虞我诈似的!

纪长安无语的看着小门童。

它带着闪闪发光的双眼,一脸做坏事得逞的表情,倒退着出去。

它们是不是以为自己的那些花招,没人看得出来?

“大小姐。”

钱娘子似乎知道洪娘子今天来,所以踩着点儿,上来求见大小姐。

纪长安朝着钱娘子招了招手,让钱娘子近些说话。

钱娘子便高高兴兴的凑近,丫头给她搬来一把绣凳。

两人挨在一起有说有笑的。

被晾在一边的洪娘子脸色一会儿红,一会儿白。

她觉得很尴尬。

纪长安那个死丫头对她的态度,比起对钱娘子来可冷淡多了。

因为来凤酒楼的名声,都是钱家的白鹤楼败坏的。

洪娘子对钱娘子是一万个看不顺眼。

她站上前,纪长安至今还没有让她坐下。

“大小姐,纪夫人还在世的时候,对我们这些掌柜娘子,可不是如何疏忽怠慢的。”

洪娘子的口气很硬。

就是要提醒纪长安,来凤酒楼在纪夫人的心目中,可比白鹤楼重要多了。

前厅一阵尴尬的静默。

纪长安和钱娘子默契的停下说话,看外人似的,不赞同的看向突然出声打扰的洪娘子。

生意人,天生就该有很强的敏感度。

知道自己说的话,做的事,摆的谱。

该不该,能不能,合适不合适。